王国维人间词话三境界

时间:2023-09-30 00:35:06编辑:阿霞

人间词话三种境界

1、第一境界:昨夜西风凋碧树,独上高楼,望断天涯路

昨夜的风非常的大,把绿色的树叶都刮落了,用来形容当时局势的动荡不安,而作者也为自己的前途感觉堪忧,迷茫,所以才会独上高楼,想要望尽天涯海脚,找到自己的方向。其实第一境界所说的就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孩,对未来充满了憧憬,但又感到很迷茫,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?将去做些什么?

2、第二境界: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

出自柳永之手,描述的是爱情、相思,把主人公饱受相思之苦,变得憔悴消瘦描写的淋漓尽致。估计,也只有柳永可以做到吧。然而在这里,跟爱情和相思并没有太大的关系,在这里,王国维想表达的是,在这个人生阶段,已经走了人生目标,并且为之艰苦奋斗,坚持不懈,变得憔悴消瘦也无所谓,可看出那种坚心,和毅力。

3、第三境界: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。

出自辛弃疾之手,描述的是一个人为了寻找自己想寻找得东西,跋山涉水,奔走千里,然而一直没有进展,突然的一个回首,发现,要寻找的东西就在眼前,苦苦追寻后,终于迎来了惊喜,告诉我们,只要努力,用心,总有一天会获得成功。

《人间词话》是王国维根据自己的艺术观对古代诗词的研究与赏析。在《人间词话》中,王国维主要阐述了其境界说的观点,王国维将境界说看作是诗词创作的原则,可以根据它来判断不同诗词境界的高低。在书中,王国维了还分析“情”与“景”的关系,认为情景交融的诗词达到了上等的艺术境界。

《人间词话》是王国维所著的一部文学批评著作。《人间词话》作于1908~1909年,最初发表于《国粹学报》。该作是作者接受了西洋美学思想之洗礼后,以崭新的眼光对中国旧文学所作的评论。

表面上看,《人间词话》与中国相袭已久之诗话,词话一类作品之体例,格式,并无显著的差别,实际上,它已初具理论体系,在旧日诗词论著中,称得上一部屈指可数的作品。甚至在以往词论界里,许多人把它奉为圭臬,把它的论点作为词学,美学的根据,影响深远。王国维的《人间词话》是晚清以来最有影响的著作之一。

王国维以“温飞卿之词,句秀也;韦端己之词,骨秀也;李重光之词,神秀也”高度评价了李煜的词,说它“神秀”,韦庄的词被称为“骨秀”,温庭筠的词称作“句秀”。

王国维生活在中国黑暗的时代,外族入侵,清政府没落崩溃,社会失控,价值体系紊乱,人们的思想观念经历着剧烈动荡,个体生命在精神上处于迷茫和苦痛。王国维的人生也经历着时代痛苦的洗礼。1902年,王国维因病从日本回国,他说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虚弱,而性格又是如此的忧郁,“人生之问题,日往复于胸臆,自是始决计从事于哲学的研究”。

人生问题的困扰使他走向了哲学。在哲学之中他涉足到康德、叔本华哲学,希望通过哲学能够揭示人生的真理,摆脱人生的痛苦与无奈。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在1907年,他又感叹:“哲学上之说,大都可爱者不可信,可信者不可爱。”对于王国维来说,“可信”与“不可爱”的哲学是以现象界为对象,可以得到确切的实证科学知识,这种知识可信,不过这种知识只是陈述经验事实,并不能满足人们对人生意义的追求,所以他觉得不可爱。

他追求的是“可爱”与“可信”的统一,这就使他陷入学术界自近代以来形而上学与科学实证的内在紧张,非理性主义与实证主义冲突、对峙的泥潭之中难以自拔。王国维本以为研究哲学可以解决“人生之问题”,从中寻觅人生解脱之途。但事与愿违,倒使王国维陷入了“可爱”与“可信”两难境地的烦闷之中,他不得不放弃哲学的研究,另寻解脱之路。

他的学术注意力由哲学移于文学,以期在文学中能够寻觅到人生痛苦的慰藉,找到自己的人生境界与目标。在文学研究中,文学本身的非功利给他带来了审美的愉悦,于是他撰写了《人间词话》。

王国维,1877年12月3日出生。世代清寒,幼年为中秀才苦读。早年屡应乡试不中,遂于戊戌风气变化之际弃绝科举。二十二岁起,他至上海《时务报》馆充书记校对。

利用公余,他到罗振玉办的“东文学社”研习外交与西方近代科学,结识主持人罗振玉,并在罗振玉资助下于1901年赴日本留学。1902年王国维因病从日本归国。后又在罗振玉推荐下执教于南通、江苏师范学校,讲授哲学、心理学、伦理学等,复埋头文学研究,开始其“独学”阶段。

1906年随罗振玉入京,任清政府学部总务司行走、图书馆编译、名词馆协韵等。其间,著有《人间词话》等。1911年辛亥革命后,王国维携生平著述3种。眷随儿女亲家罗振玉逃居日本京都,从此以前清遗民处世。1922年受聘北京大学国学门通讯导师。

1927年6月,王国维留下“经此世变,义无再辱”的遗书,投颐和园昆明湖自尽。在其50岁人生学术鼎盛之际为国学史留下了最具悲剧色彩的“谜案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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